清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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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宣】洛丽塔(W杀手)(百粉点梗文)



(双视角,极度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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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忘了是谁点的想看W杀手的文,我就不@你了,请原谅我这个记性不好的人.

2.关于年龄差的设定,《柯南》中贝尔摩德和朱莉的那一段“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这句话让我今天依然记忆犹新.

3.关于《洛丽塔》,其实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原因解释起来很复杂,所以大家就当是我最近又看了一遍书突然抽风起了个这样的名字.

4.你们不要老是调戏我,我只是一个无趣的老直男罢了.

感谢各位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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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每当我追溯自己的青春年华,那些日子就像是暴风雪之晨的白色雪花一样,被疾风吹得离我而去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洛丽塔》


(一)


第一次遇见她,是我六岁生日的晚上.


迟归的我推开玄关的小门,蓦然听见一声枪响.


疯了一样的跑到客厅,却看见父亲倒在血泊之中. 他的手边是买给我的,尚未打开的六岁的生日蛋糕


那时的她就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冷冷凝视着父亲的尸体.看见悲痛欲绝的我,随意露出一个漫不经心的微笑,继续擦拭手中的银枪.


那是个天使一般的女人,即使她面容疲倦,鬓角沾血,却依然美的惊心动魄.


尽管年幼的我心中知晓,她正是杀人凶手,可我依然不能自持的为她倾倒.明知她是来自地狱的撒旦,她手中的银枪是夺人性命的勾锁,我却依然愿意给她一次机会.只要她亲口说出『不是我』,『我很抱歉』,甚至于她只需做一个有些歉疚的表情,我都愿意帮助她洗去她的罪孽,愿意欺骗自己给她最有效的救赎.


可是她没有.


撒旦从来不会认错.


“很抱歉不能留他陪你过生日了.”天籁般的嗓音宣告着比地狱还残忍的话语,“你知道的,做我们这一行都很赶时间.”


“不过,”她拆开蛋糕,拿出父亲预先准备好的六根蜡烛.


插好,点燃,轻轻哼一支生日歌.


“我还是愿意多耗费一些时间对你说声生日快乐.”


“珍惜自己的生命”,她弯腰轻轻抚摸我的头顶,“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会将它取走.”


我目送她的背影.


她的窈窕身姿,她的披肩长发,她的天使般的嗓音,我必须牢牢记住她的一切,比刀刻在钢板上更加深刻.


我目送她直到她消失不见.最后永远停留在我六岁视线中的,是她那双在黑夜中依然灼目的红色高跟鞋.


(二)


我的父亲是个杀手.


在他死之前,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直到一次整理遗物时,我无意间打开那张已经有些泛黄的信纸.


那是一个来自24岁年轻人的独白.彼时他尚是个杀手,效力于一个组织.他像所有故事中的杀手那样不苟言笑,会在没有任务的空闲里穿梭于灯红酒绿的夜场,沉默的如同一条无家可归的败犬.


直到他遇见我的母亲.


他们一发不可收拾的相爱,亡命徒般的逃亡,浪迹天涯以躲避组织的追杀,一路充满血色的惊喜和意外.


后来他们不幸被组织围剿.我是母亲留给他在这世上仅剩的珍宝,他选择隐姓埋名在异乡抚养我长大,为此他对于过去只字不提.


邻居们大多认为他是个沉默寡言的鳏夫,直到他死后很久,除我之外,没有人知道他是个杀手.


(三)


我在黑暗,血泊和硝烟中慢慢成长.


行动之前我总会恶劣的留下一封预函,然后躲在角落里欣赏人们因为极度慌张而手足无措的丑态.没有人能无时不刻维持机警,在他们松懈的片刻,他们的头颅就将属于我.


而我的生命永远停留在六岁那年的夏天,在那之前我曾对人生充满无数幻想. 我想上帝也许并不是公平的,他剥夺了我选择的权利,只为我留下这唯一也是没有余地的一条进路.


我必须复仇.


我不知道她留下我的意图是什么,良心发现,或是不屑一顾.但是没有人可以在我之前杀死她,所有妄想,试图伤害她的人都必须先死在我的枪下.


我对杀死她这件事带有一种近乎病态的狂热. 每每闭上双眼,幻想我握住她纤细的腰肢,紧握住枪的手在她如同海藻般柔顺,湿漉的长发中逡巡. 她必须做出我预想中的那种表情回应, 那种惊恐中带着些激动的神情会成为我杀手生涯中最难以磨灭的回忆,被我装裱好安放在大脑深处——每一个死在我枪下的灵魂,也必定在我心中获得一片净土.


她会是其中最特别的存在,她如此漂亮,美的像爱琴海面的月光.我想我甚至有几分爱她,我生命中属于自己的那部分在六岁那年戛然而止,而余下的半生则是对她不死不休的追逐.像影子追随光那样,我追随这个与我不过一面之缘却又血海深仇的女人,至死方休,不死不休.


她是我的猎物,她只能在我怀中死去.


(四)


再一次与她重逢意外的像是场预谋.


我极偶然的看见角落里默默喝酒的她.


十二年过去,她容貌依旧,美的看不出岁月的痕迹.而我已经老了,与六岁的我截然不同.我早已不再是那个愚蠢的孩子,我蜕变成了一个精明的杀手.


她有些醉了,微微眯起眼用我最不能抗拒的那种迷离目光看着我.我想我大概不是一个意志坚定的杀手,因宰杀过无数人才能紧紧握住刀柄的手臂此时正因为重逢而激动的颤抖.在她面前我几乎没有尊严可言,只要她对我轻轻勾一勾手指,纵使前方是刀山火海,我也愿意跳下去,只为博她一笑.


可是我又不得不杀死她,尽管她让我着迷. 我如此恨她,又如此爱她,她是我唯一的弱点.因此我势必要将她摧毁,然后割下她一缕鬓发终生藏在身侧.


那是我人生第一次向别人搭讪. 我努力抑制住疯狂跳动的心,使自己看上去像一个漫不经心的情场老手那样轻浮.我热情的夸赞她的美好身姿,冲动的许诺我愿意倾尽所有只为与她春宵一度.当我俯下身伸出手邀请她,藏在腰间的手枪像烙铁般炽热,它甚至激动的想要自己上膛,将每一颗子弹深深射入她的心脏. 我默许它的做法,但不是在这里,也不会是现在.


我有足够的耐心等待我们重逢,更有足够的耐心等待她接受我的邀请,我是个优秀的猎手,坚信只要彼此眼神交错,她就再也逃不出我的手掌.


在十二年后,我与她第二次见面,也是久别重逢的夜晚,她将手轻轻放在我伸出的手里.我低头吻住她的手背,像撒旦烙下地狱的印章.


(五)


我太清楚如何讨姑娘们的欢心.尽管在过去的十八年里我的骄傲并不屑于去做这些.


赞美她们的面容往往使她们愉悦又羞涩.当我俯下身凝视她的眼睛,温柔的碾过她的唇齿,在她的每一处留下我的印迹.我打赌她一定会爱上我,没有人能拒绝一个沉默的,温柔的情人.


她筋疲力竭的躺在我的怀里,任由我摩挲过她平坦的小腹,一路向上到她最脆弱的胸口.她实在不像个杀手,杀手不会在任何人面前展现自己赤裸裸的一面. 每一次与她同塌而眠,我的枕下都藏着一把小刀.


可她又是个太厉害的杀手,她清楚的知道如何轻而易举的杀死一个人的心,从此对她死心塌地.而我对她更加欲罢不能,只想把她揉进骨血,无时不刻的亲吻她,占有她,让自己永远和她待在一起.


抛去我们之前的曾经,她会是我理想中的完美情人.她永远知道在什么时候撒娇最有效果,也聪明的对我身上不小心沾染的血不闻不问.


“你知道吗,我是个杀手.”有时我会带着恶趣味撕咬她的耳朵,轻轻在她耳边吐出恶魔的心声.


“真巧”,她眨眨眼揽住我的脖颈,“我也是”


“你要杀了我吗”


“不会.”她像落水者那样紧紧缠住我的身体,声音同深海的塞壬般悦耳动听,“我等你杀我.”


若我亲手结束你罪恶的一生,想必只得算为你超脱,不能算对你背叛.你的命属于我,我的命也同样属于你.在我六岁那年,你曾说过的,为了遵守这个诺言,无论是多么危机的情况,我也咬牙挺过.我允许你夺走我的一切,甚至我的灵魂,但是它们都只能作为你的陪葬的附庸,而不能先一步消亡在你手里.


吴宣仪,你可明白.


你怎会明白.


(六)


我爱惨了她熟睡时毫无防备的模样.嘴唇无意识的微微翕闔,将耳朵凑近些,甚至能清晰听见她因为入梦而略有些急促的喘.


平日里她总是戴着微笑得体的假面,柔软却无坚不摧.与现在躺在我怀里的安然入睡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我轻轻抚平她微微皱起的眉眼,她的睫毛,她鬓角的乱发,她身体上的每一颗痣,我对这一切了如指掌.杀手对于人体构造必须了然于胸,就像现在我清楚的知道,我只需要将枕下的银刀插入她的胸口,在一旁注视她绝望的挣扎,天亮时她就会变成一具微微僵硬的尸体.


这一切未免太过容易.


指尖一路向下,轻轻抚过她的锁骨.我幻想此时此刻我正握住一柄手术刀,用冰凉的刀面划过她新生儿般细腻的肌肤,最后在颈动脉毫不留情的切下去,让它饱饮她的鲜血.可我又不得不承认我对她动了心,从前我只讲究如何在不让自己沾染血污的情况下快速击杀目标.而现在,我不想让鲜血淌过她不逊色于天使的脸颊,尽管那样她也是美的.


如此看来,下毒似乎变成我杀她的唯一办法.尽管我是一个杀手,我此生的信条便是在任何时候都不让自己置身险境,可她与我毕竟是个例外.我不愿她消亡太快余我一人形单影只,也不愿放弃过去的执念与她冰释前嫌. 我唯有选择慢性的毒药,用自己做诱饵,一步一步引她深入,蚕食她的意识,从此她的精神肉体,都只有我.


我轻轻吻了吻她的嘴角.


今晚过后,我与她注定万劫不复.


可是现在,我只想紧紧拥住她,与她一觉睡到地老天荒.


(七)


她变的愈发孱弱.


盛夏的夜晚,天生体凉的她甚至需要盖一层毛毯才能入睡.


我下过的毒正一步一步侵蚀她的身体,她本人也愈发依赖我. 近三十岁的人了,却越来越像一只刚出生的幼猫.


“美岐,” 她轻声呼唤我的名字. “带我去院子里走走吧”.


我将她拦腰抱起,让她依靠在我的怀里.院子里的阳光太过刺眼,她看起来那么虚弱,我甚至担心阳光会将她融化.


“我还没有虚弱到这个地步,” 她倔强的挣开我的怀抱,却抑制不住的咳嗽起来.


我的天使,我的光芒,我无数次幻想过她的消逝,都是凄美而又利落的慨然,她绝不会是像现在这般虚弱,一如立在寒风中的烛火.
因着我愚蠢的私心使她往日美艳绝伦的侧颜丧失光泽,她面色不该如此衰败,这一切都拜我所赐.


我有些懊悔的愤怒,却为时已晚.我本该给她利落的一枪,好过亲眼见证她生命消逝的轨迹,而现在,这一切都是不可逆的.


“你在想什么?”她的指尖抚上我的脸庞,冰凉到让我不由自主的颤抖.我握住她的手,将脸紧紧贴在她的手上试图感受她的温热,一切都是徒然.


我的爱,这半生交错,终归是我心软,我只想在她最后的时光给予她真正的欢乐.她的生命之火已然消耗殆尽.她撑不过这个夏天,而我不愿见她再受折磨


(八)


满是热水的浴缸最适合情人间的耳鬓厮磨.她半倚在我身上,任由我粘人的拥着她.


“其实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她甫一张口,便引来铺天盖地的咳嗽.我急忙为她顺背,手足无措.


“没有用的,” 她拉开我的手倔强的摇头. “我已喝了你刚刚递过来的红酒,我活不过今晚不是吗.”


“别摆出一副那样震惊的表情,明明要死的人是我.”她有些不满的捏了捏我的脸颊. “其实我一早就认出是你,你找我复仇,我不怪你.”


她猛然吐出一口鲜血.


“我很高兴你有好好听我的话活到现在,杀了你的父亲我很抱歉. 美岐,这一生总是我亏欠你多一些.”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你不必为我死而感到难过,我一生犯下太多罪孽,不是你,也总会是别人.”


“我只遗憾,遗憾不能陪你到最后,” 她温柔的拭去我止不住的眼泪,“别哭啊.”


“答应我,一定要好好活着.”


“生日快乐.”


……


(九)


吴宣仪的生命永远停留在30岁.


在我十九岁生日的夜晚,我亲手毒死了她.


很奇怪,明明在此之前我曾无数次幻想过她死后我的反应,可是当她真的死在我怀里的时候,我却做不出任何反应.


我只能拥抱着她,直到浴缸的水变的冰凉.
我把脸深深埋在她海藻般柔顺,湿漉的长发里,甚至不能流下一滴眼泪.


我很难用词语去形容这种感觉,从道德层面来讲我应该为她痛哭流涕,可我是个杀手,杀手没有眼泪.


我答应过她会好好活着,可是我注定食言.我只能勉强的“活着”,却一点也不好.


她是我六岁之后的一切,我与她血海深仇,我终于亲手将她杀死.


可是我爱她,我对于她的一切的狂热远远超过对于自己.


这究竟是爱还是恨,她死之后,再也没有人能给我一个回答.


(十)


『我望着她 望了又望 一生一世 全心全意』


『她是我今生最爱的人 我如此肯定 就像我肯定自己最终将会消亡一样』


『她可以褪色 凋谢 怎样都可以』


『而我只要看她一眼 万般柔情 涌上心头』


—— —— —— —— —— —— —— —— ——

(另一个视角.)


我是一个杀手.


如果我有选择,我更希望自己成为一名歌手,用歌声洗涤人们的灵魂.而不是将刀插入他们的心脏后用火焚烧他们的尸体.


可我没有选择.


我的父亲是这世界上最厉害的杀手,他聚集了很多优秀的杀手在他身边,不了解的人恐惧的称呼我们为“组织”.


我们也的确像组织.


十七岁那年我接到了来自“组织”的第一个任务——杀死组织的叛逃成员,一个曾经的顶级杀手.


行动前的晚上我整夜失眠,说不上是兴奋还是害怕.我与那个人素昧平生,而明天,他就要死在我的枪下.


第二天的行动计划般如愿进行.在我因为第一次亲手杀人而愣怔的瞬间,我听到门被打开的声响.枪在看到对方容貌的瞬间被我放下,不过是一个无辜的孩子,我没有必要连她的生命一并剥夺.


尽管父亲无数次说过,心软是一个杀手的大忌,可我从不认为自己是个杀手.随便我是什么,我没法说服自己对她下手.


我让心腹在暗中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准备在她遇上困难时帮她一把,如此我们便可互不相欠.为此我曾与父亲争执,他无数次训斥我的心软,我只当充耳不闻.


她成为一个杀手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


看着下属邮寄过来的,一张张她在行动时的照片,我不得不感慨,她是一个天生的杀手.


我在暗中默默见证她的成长,见证她为了磨炼自己的技术而不断杀人.从前我与她之间隔着无数的陌生人,但早晚有一天,她会杀出一条血路到我面前,她最后的目标就是我,我心知肚明.


可我并不害怕,只有一种如释重负的释然.


父亲死后我接手了他的组织,为了维护组织的地位我杀了更多的人,多年的杀手生涯早已磨灭了我心中残余的柔软.除她之外我再也没有放过任何人,每一夜我闭上双眼,眼前徘徊的都是那些死在我枪下的亡魂.


我该给自己一个解脱,只有她能做到.她的命是我留下的,而现在,我的命也只有她能夺走.


我在照片里见过她无数的样子,第一次杀人时恐惧的她,无所事事时流浪的她,满脸鲜血几乎支撑不住的她……至于她成年后真正的样子,我只有亲眼见过才敢确认.


于是我精心策划了一场重逢.与我而言这并不是一件难事.她果然一眼就认出我,为了今天我苦苦支撑,让自己看起来依然像十七岁那年一样.


她果然成长了,若我没有日日夜夜摩挲过她照片中的眉眼,此刻必是认不出她的.她走到我身边,努力露出情场老手那样漫不经心的微笑.她热情的夸赞我的一切,弯腰对我起誓愿意倾尽所有只为与我春宵一度.


于是我向她伸出手,任凭她在无数个夜晚给予我拥抱,亲吻. 我们拥在一起,抵死缠绵.


大多数人眼中我也许是个很厉害的杀手,可惜我从来不是个杀手.她过于高估了杀死我的难度.她不知道的是,每一个与她同眠共枕的夜晚,我都期待她抽出枕下的刀来结束我罪孽的一生.


可她没有.


她依然像她六岁那年一样心软,抛弃了所有直白有效的方法选择下毒. 这样的笨拙不适合一个杀手,我却很得意只有我能干扰她的决定.


我拜托所有人在我死之后放她离去,这是我和她的恩怨,这么多年兜兜转转,终于就要有个了结.

弥留之际我躺在她怀里.动情时她喜欢拥抱我,在我耳边轻声叫我天使.现在她就在我身后,我俩被温暖的水流包围,与我而言就像是真正置身于天堂中一般.


所以即使死亡就将要到来,我依然一无所惧.


她六岁那年的生日礼物,在她十九岁这一年我终于得以补偿.


意识消逝前我忽然想起父亲曾与我说过的话.


“留住一个人最好的方式,不是给予而是毁灭”


“纯粹的爱美好而不长久,唯有恨能够连绵一生”


“如果你爱一个人,最好让她永远恨你,在爱恨追逐的游戏里,只有先出手的一方才能长久立足于不败之地.”


是我先心动了,所以败得一塌涂地.


我是她黑暗余生中的灯塔
她是我半生罪孽里的救赎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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